频繁的打斗似乎永远不会停止,漆黑一片中的亮光只是那些白溪直的舍友的怪物们血红的双眼和尖利雪白的牙齿。
传来了擦燃火柴的声音,白溪直点燃了一支蜡烛,灯光映衬的她眼中放射出商人的精光。
「喂,我们之间的欠款,可不少吧。」她歪头,「你自找的呐。」
「诶?」
我摸黑站到一个安全地带。不过在哪里都不安全就是了。
「我说你啊。」发出优雅的嗓音,白溪直白腻腻的肌肤在烛火光中泛着色泽。
「是你给那女人发短信了吧?」她看了眼门外的黑夜,「她刚才说了吧...『我还以为是什么 ..』你给通风报信了啊。」
话音刚落,那抹烛光就晃到眼前,打斗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撞击和冲撞,从这头飞到那头。「被发现了也没办法呢。」我只好承认事实,「但是这没什么错吧。」
「听来很有道理。」以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白溪直不带一丝宽容地开始数,像是内心绝对掌握所有家具价钱,我则是慢慢流出了冷汗。
「等一下!别打了!」终于转身喝止打斗的我,得到敖耳的低声响应:「唔?」
「先不要打了好嘛....」
白溪直自顾自点点头:「你们也停手吧。」她似乎是房东类,但又像是家人,一边喃喃责怪着那些怪物「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惜家具... 」一边又指着我,「你都赔了吧。不然叫警察了哦~」
啪嗒一声,某个长长的手臂将一个手机递过去,在蜡烛的火光与黑暗中,看清了上面的计算器数字。
真的是天价。
「等一下,你不会虚报价格吧。」
「没必要虚报。」
「用这个就想逃脱问题吗?」我抬起下巴。即使这样并没阻挡白溪直的攻势。
「用这个就想转移话题吗?」她换一只手拿蜡烛台,「我也可以报警。」
——
事到如今我比赛压身,备用的灯亮了之后大厅内只有我们三人,那些红眼怪物仿佛只是一场梦。白溪直熄灭蜡烛,我拉住敖耳的手臂:「你先别动。」
秉承着武力至上理念的敖耳完全无法理解我的行为,鼓着腮踹地毯。白溪直瞟了她一眼:「三千块的西班牙地毯。」
「西班牙花纹的吧?」敖耳拧眉,「真会说谎话。」
「是西班牙产的。」白溪直毫不在乎,「孤陋寡闻。」
「等下!」我连忙按住敖耳的肩膀,大门口站着余惊未退的录,因为敖耳坐在沙发那里而不敢近前。他关上门,有嘎吱一声。
「我们快点走吧。」
「想走?把钱赔了。」白溪直解开辫子,顺滑的黑发倾泄而下,「现在可是金钱时代。」
「啊,这个....」
「参加比赛吧。」她说着站起身,「我去换件衣服,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去练一把。」
「哈?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敖耳气的大动双臂。我眼疾手快地把住她免得两人厮打起来。白溪直昂扬着头前往台阶处,回头冷笑:「欠债的都是大爷?」
看了眼录,又非常明显地叹气,女主人气场强大地走到楼上。
我看到那些墙壁上的黑影,像焦黑的藤蔓,缠绕纠缠,最后消失不见。
录胆战心惊地走到沙发旁的一只高脚凳上坐下,我尝试着缓解尴尬:「那两只狗...还好吗?」
敖耳正摆弄着自己的黑裙子,倏然抬头:「我哪有那么暴力啊?是不会欺负狗狗的。」「那是藏獒啊...」我随便吐槽一句,突然录说:「果然我还是不行。」
语气是那样的不爽。
是的,不爽,像是发泄似的他也踹了一脚地上的所谓西班牙地毯。
可怜的地毯。
「这里...不久只有这一家住户吧?」我试着开展新话题。录看看窗外,浅淡地回答:「是的。」
「怎么看出来的?」录放到现实里是会很受欢迎的现充长相,但是因为指甲的关系,似乎不能长久地在人群中活动。
「因为刚才打斗声太大吗?但是却没人发现?」他伸展手臂像是伸懒腰,敖耳冲我吐吐舌头。
「因为其他房子的门前都没有垃圾桶。」我回给敖耳一个安抚的笑容,她却甩头冷哼。
「是吗?」录僵硬地笑,「你很关注细节。」
恰在这时台阶清脆作响,偏头只见白溪直把自己当演艺明星般的包了个严实,再朴素不过的衣服,再平凡不过的鞋,以及鸭舌帽与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哦,还有眼镜,连眼睛都看不真切了。录恭敬地站起身:「你要出去工作了吗?」
....平常都是这副打扮吗。看来白溪直很注重保护隐私。那么那个赌场...等一下啊,是要去赌场?!
我的大脑当机。虽然刚才已知,但我难以接受现实。
五分钟后。
「不要再挣扎了。这个小女孩儿就赶快走吧。」白溪直握着方向盘熟练倒车。敖耳死死抱着我的双臂:「你不要背叛我....」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连安慰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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